他们还爱着属于彼此的虚情假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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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夜之衣

它在这儿,我们的小英烈祠
——Brodsky

往日,两个人的温柔
滑入枪膛。在树影倒下的时候,
他们还爱着属于彼此的虚情假意。
那些不太仔细的东西
有些发苦,但更为深入。
有九年了吧,它们听风就是雨。
而在紫轩亭,落叶只覆盖了
那些绿地——但风速正常。
前天,两个人
在波浪中递减胜过洗劫。
他们中的一个发现,卷边的衣领
已有数次为对方拉回巨大的落日。
……大海是穷的,
它一浪一浪地归来,睡死在枕边。
这就是两个人的海棠,感激一回,就诞生一次。

作者 / 二十月

 

二十月很纯正,比较节制含蓄,但是礼貌,还有一点热诚,相当纯正。他的诗有点野。不是那种有风情的野,是有点漫无边际的野。

二十月的诗有一点性感。这就是他野的放射。但话说回来二十月的性感也很有限。因为他的诗有很多自我废弃的结构。一开头有一点性感的苗头,但很快把兴趣转移到毫无性感的地带去了。相反倒是那种一开始就写些纯粹干瘪冷淡的内容,却流露出一点没有清除干净的蛊惑性。他好象热中于钝感地带的触觉。可能是天生的趣味。

二十月不反智,也不暴力。他有点奇怪的地方就在这。他也不依靠想象力,但他必须得依靠一个什么东西。大概是一种漫游在荒地里的惊慌感,不小心就漫游了。有点像是个不小心走进自由王国的人,然后对这种自由不知所措。但是因为他不需要对任何方面负责,所以他可以对这种自由进行各种审讯。有时候他自己又试着扮演被审讯。问题是在这个自由王国里,根本没有审讯这回事,所以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就毫无道理。也不是游戏,因为这是自由王国,不需要任何手段就可以获得结果。于是这件事情既不是纯粹的手工艺,也不是一种有对象的研究,就是行为。也不带来乐趣。是一个处境。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处境。他怎么进入这种处境难以说明,也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他是不是能始终在这个处境里,他是不是意识到这是一个处境。然后经营这种处境,就糟糕了。如果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处境,但不做其他的企图,只是继续审讯或扮演被审讯,这就是个无终止的事情。他就可以一直这样无对象的行动下去。也许他经常会搞不清楚怎么做,但时间不会停止,如果有人进入了他的这个处境,就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。就是说他有一点点神秘之处,这一点点虽然很少,但是让他获得了某种自由。

荐诗 / sweetti
2013/10/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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